两边都是嫡次子,自然也藏了皇帝的意思,皇帝知道了诚王参与了林贤清事件,知道他不安于当个富贵闲人,想参于政事。这是警告,亦是明示,是要告诉他:若不安守本分,下次就不会是嫁个儿子给霍家那么简单了。
所有人都恨极了霍家,诚王甚至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全。
霍时修轻轻地翻了个身,侧躺着看温晏,温晏比起三年前长大了许多,面色还是苍白的,但唇上添了些血色,鼻子小而挺,睫毛乌黑纤长,左边的眼尾有一颗小小的痣,看起来总是可怜。其实长大了,但霍时修觉得他还是孩子,永远是孩子,他不想让那些官场秽事去弄脏温晏。
温晏身上有股药香,淡淡的,霍时修放肆靠近了一些,可他不敢碰,像不敢碰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
“晏晏,”霍时修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听不见,“若我不是霍时修,管你有几个心上人,我都不会退后半步,只可惜,我们缘分太浅。”
温晏醒时已经天光大亮,王妃进来催他更衣,“你在霍家也每日睡到这个时辰?”
温晏还懵懵的,不答反问:“霍时修呢?”
“上朝去了。”
温晏略有些失望,穿好衣裳吃了早膳,准备回霍府时还想再等一等,等霍时修下朝过来抱他上马车,养出一个坏习惯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温晏已经不想让当儿和小厮抬他上去了,可王妃催他:“你回霍府得先去给夫人请安,时间紧张,再等下去就到中午了,你在家里没规矩些不要紧,在霍太师和夫人面前一定要小心谨慎些,不能给你父王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