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知道,可路那么远,就算咱们想送东西过去,怎么送啊?”
“商队呢?我记得咱们州牧有个商队。”
“人能派过去的早就被咱们州牧派过去了,想什么呢。”
或许从骨子里,这个国家的人就不存在“我们这里很好,你们不要过来惹麻烦”,或者“活该你们受灾”这些想法。留在故土的人肯定有留在故土的想法,叶落归根并不会让人冷嘲热讽,兖州人想要做的也不是什么把他们拉来兖州,而是“我们能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想法就刻入骨髓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大无畏的施援?哪怕知道路途遥远,哪怕明白天寒地冻,也想要为同样受灾的同胞做些什么的想法,从古到今都没有变过。
“那你们说,让俺们来干怎么样?”
“啊?”
仿佛是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一个有些胖乎乎的街坊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俺以前是兖州军的,现在不是兖州军的了,咱们弟兄办事,你们放心不?”
“哎呀,老赵你居然还是兖州军的?“
“别小看人,俺可是跟着从济南军一路打到兖州军才退,厉害着呢。”
老赵哼了一声,甚至还仰天吹了口气:“知道《入军记》不,知道那二狗子不?那用的名儿就是我弟兄的名字。当年二狗子还瞒了年龄过来,那么小小的一个,俺一屁股就能把人从床上给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