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
看徐福躺着进来、旁边还有个哭哭啼啼擦着三线上呕吐物的妹子医馆的人全都闷笑不已,余纵站在旁边想劝又不敢劝,看着曹荣出来立刻站起来行了一礼:“曹医士。”
“没事,我来看看徐队长。”
出来的曹荣和医馆里的人一样,用块纱布叠了两三层蒙着下半张脸,脑后打着个蝴蝶结:“今日阿翁与英存都回来了?”
“嗯,主公应该是被戏掾史拉去上工,英存被夫人带回家洗尘。”
“确实应当如此。”
完全没有自家爹也应该好好休息的想法,曹荣满意地将手搭在徐福手腕上,扭头看着余纵更加好奇:“那徐队长又怎么惹到余队长了?”
“他说,他听到了先生新坑。”
一部新书就叫做“坑”,说书的过程就叫做“填坑”。这说法还是姚珞自己说出来的,后来被广泛运用到各个阶层。注意那姑娘还哭着擦三弦的样子曹荣立刻看向余纵,却发现他躲过自己视线,满脸却都是他没错的笃定。
“算了算了,徐队长本来就是长途跋涉,又在船上晃悠着,本来就需要好好站稳歇一天才行。结果刚才应该是被晃得太久一下子受不住,直接就晕过去了。身体没事,就是有些紧绷劳累,大约睡个一刻钟就会醒。他也不用吃药,回头喂点金银花水行。”
“嗯,回头等他醒了,还得赔赵小姐的三弦。”
三弦是革类乐器,光擦八成是擦不干净了,还得换皮。不过济南城中因为姚珞的缘故来了不少乐匠,换皮虽然方便,但也确实是有点贵。
“这倒没事,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