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被撕裂,他重重地喘息。
事态越来越往最糟糕的地步发展,某种不安的猜测在他心底叩响。
果然。
俞子言说:“江宁会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去伤害别人,其实她也不想的,她控制不了自己。为了不伤害到亲人朋友,她把所有人往外推。你害她变成这样样,现在她三言两语你是不是就受不了了?宋景,你是不是觉得江宁变了,是不是在心底感慨,记忆中那个温柔的江宁去了哪里。”
“除此之外,她会有很多冲动行为。哦,你见过的,上次她犯病撞了车。可你让她滚。”
俞子言近乎残忍地说:“真棒啊宋景。”
宋景喉中溢出破碎的声响。
他想到自己这些天做过的事,他对江宁说,你真是一个疯子。他问江宁,闹够了没有。他质问江宁,要不要一起死。
一种巨大的悲恸如暴风雨骤然降临,他无力地沉默下来。
而他的沉默彻底点燃了俞子言。
俞子言一拳朝着宋景打了过去:“松立破产前,你但凡找人查一查呢?查江宁的去向对于当时的你应该就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到的事吧?你没有!你他妈现在才来问,过了七年你他妈才来问!”
宋景硬生生挨了俞子言一拳,包厢里‘哐’得一声,酒水尽撒一片狼藉。
他没有还手,挨了俞子言一拳又一拳。
直到俞子言打累了,宋景才用拇指拭去唇边的血迹,沉沉地看着俞子言:“打够了?”
随后一把推开俞子言,撑着墙壁站起身。
站稳后,宋景一点点打直背脊。
“说吧。”宋景沉甸甸地说:“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