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虽昨晚才婉拒了李澈,也没想过要因此与他生分了,自小儿一起长大的情义,哪能这么轻易就舍弃了,想来他也是一样想的。
因此远远的便如常与李澈打招呼,“澈表哥,这会儿正是最热的时候,你要浇地也等太阳落了山再浇啊,仔细你自己和地里的庄稼都受不了。”
李澈见谢令昭一身锦衣华服,自己却是衣衫褴褛,心里先是不自在。
让巍表弟和昌弟瞧得他这副样子,他丝毫也不介意,因为知道他们不会嘲笑看轻他,可谢令昭就不一样了,那么恶劣的性子,又总是明里暗里的针对他挑衅他,这会儿心里还不定怎生想呢!
但随即那点不自在便被他挥走了。
他又不在乎谢令昭,管他怎么想他怎么看他呢,反正三五七年内他没希望,谢令昭也一样没有希望,他还连自己为什么没有希望的真正原因都不知道,那只是他和巍表弟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这般一想,李澈心里连以往见了陆薇薇与谢令昭在一起,总要控制不住涌上来的酸意都一并消失了。
笑着回答陆薇薇,“巍表弟不知道,我浇的是我娘种的一小片大叶芋头,越是天热,便越得多给它们浇水,与其他庄稼作物正好相反。但结的芋头也比其他芋头更香更绵软,等过些日子收获了,你和家里其他人尝过就知道了。”
陆薇薇应了:“好啊,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好生尝尝。那我和谢令昭先走了啊,我们进城去有点急事,澈表哥也别太累了,浇一会儿就乘会儿凉,不然芋头倒是长好了,你却中暑了。”
待李澈应了,便与谢令昭大步走远了。
谢令昭这才道:“陆巍,我以往虽知道李澈不容易,倒是没想到不容易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