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番守株待兔的言论,原本只是想给戴英多争取一些喘息时间的托辞。
未料,第二天还真有傻兔子直接撞上来了。
因着前一天全厂停电停工一整天,啤酒厂为了赶工,领导们决定将办公区里所有工作人员,不分男女老少,领导还是普通职工,通通下放到车间干活去了。
大干快上,争取一天完成两天的工作量。
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全部被发配到最需要体力劳动的生产环节,要么是糖化车间,要么是装卸组。
戴誉还算幸运,被分配到了糖化车间,负责翻麦芽。
宣传科里唯二的两个男同志与妇联唯一的男同志组成了临时翻麦小组。
三人将上衣都脱了个干净,只留一个裤头,光着大腿和膀子在成片的麦芽里不断挥舞着大木铲子。
胡乱用毛巾抹了一把顺着脸颊和脖子淌下来的汗,戴誉心里不禁庆幸,自己还算有先见之明,昨天把那头厚棉被似的卷发剃了,不然今天肯定是中暑撂倒的节奏。
妇联的刘宁翻麦翻得气都喘不匀了,还惦记着跟戴誉套近乎呢。
“小戴干事,你累不累啊?要不你歇会儿,我帮你翻那一片的!”
戴誉一脸无语,手上动作不停:“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我看你这身体素质也不行啊,缺乏锻炼!”
咋跟那个刘建元似的!
“嗐,我就是缺乏锻炼,以后多来车间干干活就好了。”刘宁觑着戴誉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啥,小戴干事,你姐姐这几天忙啥呢?她回家提过我没有?”
戴誉乐道:“她整天在小学上班,没事提你干啥,你们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