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并非需要上街乞讨的乞儿。
他还有两个弟弟要养,否则,他又怎么会走上偷盗的日子?
天道不公,不然,他好好习字,参加科举,怎么可能会比这个冷情冷性的白脸书生差!
然而现在,书生一口道破他手上的伤。
沈游心里堵堵的,觉得喉咙有点干:“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晋晓手边还有一个铜盆,她纤白的手指浸在水中,就像长在水里的漂亮植株,实在令人难以挪开眼睛。
她似乎在试水温是否过冷,然后拿出一瓶药:“过来。”
沈游犹豫了一下:“你刚刚什么意思……”
晋晓很有耐心,解释:“刚刚不那么说,你能安全站在这里?”
沈游:“……”
行,他迈开脚步。
他不是上赶着倒贴,他只是觉得,她刚刚当着黑衣人的面,羞辱他是“偷盗之人”,虽然她解释了,不过,这药,就当做道歉的药吧。
沈游站定。
他低头看晋晓,她皮肤白皙,暖橘色的烛光洒在她脸上,仿佛白嫩的鸡蛋过了一层蜜糖浆,甜滋滋的。
在他打量她时,她已经雷厉风行替他处理伤口,又仔细地涂上了药,找绷布一圈圈围起来。
刺痛并没有让沈游不适,不适的是这些绷布:“我不用这些。”
手指头包得和馒头一样肿,他还要怎么干重活?好不容易挖矿那边不嫌他小,他不能丢了这份工。
却听晋晓说:“手要快点养好,你得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