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晓觉得好笑,便也笑出来,声音压了压,有点严肃:“这需要我看?我去百愿酒楼问过了,店小二从未见过多出的碎银。”
当面被揭穿,沈游紧紧攥着手。
如果,如果早知道她能去刺史府当差,他或许就会去还钱,但是他没有,那碎银已经换成肉饼,给两个弟弟吃。
他以为碎银能发挥的作用,就这么大。
在沈游懊悔的时候,面前的青年已经快速却并不难看地吃完馄饨,不像给他们炒栗子,也不像让他们躲到客栈那样,此时,她面色肃静:“我会送你去官府。”
沈游:“……”
他娘的!
他反应快,动作也快,一溜烟跑到窗户,翻过窗户逃跑了。
晋晓就站在窗户那,看着他身影越跑越远。
系统:“……你既然想对男主好,为什么要这么吓跑他?”
“我不是吓他,”晋晓把窗户合上,不过,留了条缝隙,“他得知道,他错了。”
没有谁生来就懂是非对错,多年的流浪生活,让沈游已经忘记什么是礼义廉耻,她只是有必要提醒他。
他是人,不是狗。
接下来几日,晋晓一直住在客栈,城中关于抓到戎狄细作的消息,越传越广。
只听店小二和大堂里的人唠嗑:“就是我们楼上那位书生,给出的线索,让府衙抓到细作。”
有人羡慕:“可真不错,他定会成为军中座上宾吧,既食俸禄,又不需上阵杀敌,真好啊。”
也有人不屑:“这有什么,不过就是运道好,换做老子,什么细作不细作,那戎人的将领,我都给他抓来咯!”
其余人在嘲笑他:“你就吹吧,酸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