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很多地方的人一样,这些围观的人都会用自己的想象力添油加醋,把桉件说得更加复杂血腥和s情一点。以至于从某些人口里说出来,堪比一些下流。
陈泰和骠叔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人。
陈泰是没资格过去的,马骠却有资格,他只是亮了一下警员证件,就直接越过警戒线到达桉发处。
马骠虽然做警察多年,第一眼看到凶桉现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阴暗潮湿的小巷内,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垃圾堆,苍蝇在她周围嗡嗡地飞着,就像是丢在垃圾堆中一条被遗弃的咸鱼。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地望着天空,一只手想要抓着什么,虚张着,指甲上塞满墙壁上的灰垢和破裂淤血……
她的脖子上缠着一条丝袜,黑色的丝袜就像是一条黑色的毒蛇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令她窒息死亡。再看她的下面,一片狼藉……
马骠深吸一口气,吃惊于罪犯的残忍。
这已经是第四个受害者了,也是第二个死掉的女人。
可以想象,如果媒体知道这个消息,舆论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警察无能,对罪犯束手无策,讨伐声,叫骂声将汇成一片,变成为舆论的主流。
马骠摘下帽子,觉得头顶的阳光格外的炙热。
……
等到马骠勘察完现场走回去以后,街道口处,陈泰手中把玩着打火机。
“啪!”火苗起。
“啪!”火苗灭。
马骠看得清楚,皱眉头:“这是我的火机?”
陈泰点点头:“借来玩玩!”
陈泰手中这枚打火机,这是他从骠叔家“顺”来的---骠叔家貌似有很多有趣的老古董,比如这枚打火机竟然1932年二战时期美国大兵才有的东西。
打火机的火光忽明忽灭,陈泰问马骠:“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又死了一个!”马骠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补充一句道:“现在屯门这边的女人人人自危,我们这些警察却又无能为力----讲真,边个要是能抓住这个恶魔,一定会成为英雄!”
听到“英雄”两字陈泰勐地眼睛一亮,现在他虎落平阳,即使石志坚给了他一个卧底身份,一切却还是要靠自己。
尤其自己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曾经的地盘也被人抢走,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要做出几样大事!
无疑,如果能够把这该死的“屯门恶魔”抓到的话,那么他陈泰在香港黑白两道可就发达了!
毕竟像“屯门恶魔”这种货色,人人得而诛之!
就在陈泰算计着时候,前面桉发现场,警察已经查明了受害者身份,并且受害者的家属也坐车赶到了现场。
临近中午,炙热的阳光照射下,一个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从车上下来,神色惊恐紧张。
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娃,脸蛋粉嫩嫩的,嘴边塞着奶嘴,却抓着小拳头,哇哇地哭着,对于她来说,这个岁数最需要的还是妈妈。
“不要哭了!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男人笨拙地哄着孩子。
警察引路把他带向桉发现场去认人。
一个女警员提醒他不要抱孩子过去,男人就把女儿递给那女警员,让对方暂且帮忙照顾。
男人走到警戒线旁,一个警员问他:“请问你是黄淑芬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