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午休结束的时间,教室里除了大家睡着时匀称的呼吸声外,就是窗外的风吹起几张桌子上书本的纸页翻起一阵沙沙响。
鼻子已经堵得完全没办法呼吸,季橙撑着坐直后看了眼时间,距离打铃还有大概二十分钟。
本想喝口水,但伸手从桌下摸到保温杯后,把杯子抓在手里却没了下一步动作。愣愣地发了会儿呆,直到又吹了一股风到脸上她才回过神。
不太对劲了,她拿手背搭了搭自己额上和脸颊的温度,估测了一下应该是发烧了。
又在位置上木了一分钟左右。
以目前的精神状态来看就算继续上课也没办法专心。季橙从椅子上起来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后排的郁恒。
他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睡着了,宽大的冬装校服外套被盖在头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面前看到他发顶上露出的一点点黑发。
收回眼神后,她没惊动任何人,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出教室。
然后去办公室找老徐请了小半天的假,再拿着签了字的假条下楼去了校内的医务室。
医务室在食堂附近,这一片除了饭点之外的任何时间基本上都很安静。
今天值班的是一位年纪有点大校医,给季橙量完体温后,微微眯了眯眼,看清温度计上的数字:“啊,快三十九度嘞,小同学你得打针了。”
季橙乖乖地嗯了一声。
老校医戴上搁在桌面的老花镜,一边抬手开始写病历单一边问她:“退烧药吃过没有啊,有过敏史伐?”
她都摇头,退烧药是没吃,但是把中午吃过的几种治咳嗽的感冒药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