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恒随手拂过一朵开得正艳的浅黄色月季花,轻柔的花瓣略过掌心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
老爷子这几年强行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养花的爱好,说是可以修养身心什么的,所以老宅的整个院子包括阳台都种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按老爷子的性格肯定懒得自己打理这些花花草草,每次得了什么新品种也只新鲜一会儿,然后就全部交给园丁去弄了。
季橙回了一声嗯之后就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根本不知道跟对方有什么话题可讲,如果可以的话也根本不想打这个电话。
她坐在自己那张小床上,无意识地攥了几下身下薄薄的被子,思忖再三还是说。
“要不然你还是把手机放旁边吧,十分钟一到我会主动挂的。”
“……”
“你来挂也行。”
阳台摆着一架藤条吊椅,平时基本上没人来坐,所以它多数时候就只是作为装饰品。
郁恒上前试了试吊椅的承重能力,觉得大概没什么问题就坐了上去。
吊椅晃起来时,顶上和架子连接处的铁环发出了“吱呀”一声响,同时混合着男生一道不加掩饰的叹息。
“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他忽然问。
季橙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荡秋千呢。”少爷他边说着,长腿边在地上蹬了一下,整个吊椅又开始了吱呀作响。
像是怕她不理解他的意思一般,继而又随口补充了两个设定:“在公园里荡秋千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