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很难因为单独的一件事,就做出很大的改变。”薄光年思考半秒,向她解释,“‘改变’是一件潜移默化,深远长久的事情。”

他讨厌跟别人在一起,既是因为父母对他漠不关心,也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这样,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大家同样冷漠,同样疏离,童颜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不跟任何人拥抱牵手。

在非常漫长的时间里,薄光年也觉得,这是“正确”。

——直到遇见鹿溪。

他突然cue到自己,鹿溪微怔,旋即眼睛一亮:“这,这还跟我有关系?”

薄光年微微抿唇,指出:“你没有界限。”

鹿溪的飞机耳又冒了出来:“我哪有!”

薄光年声音放轻:“不是指责你。”

过去很多年,薄光年一直在想,对于他来说,鹿溪究竟是什么。

edward说,喜欢是,某个瞬间你想跟她在一起,产生这个念头之后,想法日复一日越来越强烈。

但他其实没有。

后来他想,可能是因为从最最开始起,他对鹿溪的情感就已经满格了,后来来来去去,不能动摇半分,也难以再进行增减。

在他不稳定的世界中,她反而成为了一个恒定值。

她活跃,明亮,温柔,黏糊糊,备受宠爱,每一次都坚定地向他走来。

她意味着“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