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没被他捉住,轻拍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认真地纠结:“但我就是在想吧,我都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要养你,不养个更听话的?”
薄光年:“?”
他眉峰微聚,反手扣住她,攥住她的爪子:“不行。”
他一开口说不行,压迫的气势立马就又出现了。久居上位的缘故,说这种话,总像是在发号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鹿溪下意识想往后缩,被他拉住。
薄光年面无表情:“必须养我。”
他张了张嘴,表情有些不自然,半晌,低声:“听你话的人里面,不会再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爱你的人何止千万。
但再也不会有人像我一样,在亘古的时间长河里,如此漫长地,不抱希望地,站在原地——
不为别的。
只等你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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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短暂地停了一会儿。
三个人走出美术馆时,又下起来。雨雾笼罩北城,深夜的光和影都在水汽中模糊成一片。
司机下去开车了,薄光年和鹿溪跟在后头别别扭扭,两只手握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付司晨没问鹿溪今晚要不要跟她回家睡,她一方面想让这俩别扭小孩快点和好,另一方面,又觉得鹿溪不能那么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