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遥远, 带着一点疏离, 但眼瞳浅褐的底色, 又透出奇异的温柔。

万千人群归于平静,无论从怎样喧嚣的世界里朝他望过去, 只要他看着她,世界就是安静的。

鹿溪眨眨眼, 两手捧脸,觉得这样就能藏住脸红不被他看出来:“起价三百万,你未必能拍下来。”

薄光年睨她一眼,移开目光, 轻声:“等着看。”

鹿溪小小地哼了一声, 翻开小册子。

晚会是画展主办方联合一个慈善机构一起办的, 筹募的钱会捐出去一部分。那条项链并不是今晚拍卖的重头,但鹿溪翻来翻去,觉得还是项链最好看。

“你看。”她指给付司晨,“配套的项链也很漂亮。”

嵌着一整颗黄钻,切割面线条完美,哪怕没看到实物,图也已经足够blgblg。

付司晨点头:“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这种黄黄的花。”

鹿溪:“?”

鹿溪:“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很不正经。”

付司晨越过她,探头:“我哪有那个意思,我们鹿鹿最乖了,是不是啊薄总?”

薄光年正低着头用手机回邮件,修长手指在屏幕上敲下“发送”,撩起眼皮,别有深意地看过来:“是很乖。”

鹿溪:“……?”

鹿溪的花栗鼠毛毛又炸了,转过去,可疑地盯住他:“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像什么好话了?”

这个乖,指的到底是,哪里乖?

薄光年没动,与她对视,有点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