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车内,沉默地心急,忍了忍,忍不住给她发消息。

薄光年:【有没有起来吃点东西?】

等了很久,她没回。

她睡眠时间本来就长,昨晚被折腾了一宿,今天就算睡到天黑,也是正常的。

但薄光年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惴惴,看不到她的消息,他感到不安。

经过漫长的堵车时间,回到家门前,雨仍然没有停。

薄光年在玄关换了鞋,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径直朝着卧室去。

还没走到主卧,心里就咯噔一声。

主卧的门没有关紧,虚掩着。

但他记得很清楚,离开时,他怕鹿溪睡不安稳,将门完全关上了。

迈动长腿大步走过去,薄光年猛地推开房门。

房间内没有亮灯,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悬在窗口,映出地毯上一大片整整齐齐的毛绒动物玩偶抱枕。

一个个整整齐齐,好像每一个都被人拿出来认真摸过。

心里有预感似的,薄光年感觉自己无形中被擂了一拳。

快步走到床头,果不其然,床上被子大敞,里头早已经空了,半点体温也没有。

太阳穴突突跳,千百种情绪和想法一瞬间冲击进脑子,薄光年扶着床头柜稍稍冷静了一下,指尖一顿,就摸到一枚金属圆环。

他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