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些努力,都只是为了维持建立在两家的关系上的这段婚姻关系,而已。

薄光年长久地沉默,下意识感到某些概念被偷换了,可一时间又说不出问题所在。

明明在学校时,也是逻辑学可以修到满分的人。

可一旦置换场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思考了很久,问:“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本来就建立在这段婚姻之上吗?”

鹿溪蜷在被子里,用胳膊挡住眼睛。

房间里又没有声音了,薄光年眉头微皱,下意识想去掀被子。

手指刚碰到被角,就听见她闷闷的声音:“我知道了,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薄光年狐疑:“……没事吗?”

鹿溪语气随意:“你走吧。”

薄光年收回手,迈出去几步,又有些不自在地,板着脸轻声强调:“我会早点回来的。”

鹿溪没有应声。

他接了个工作电话,离开时轻碰上门,声音越来越远。

室内一片寂静,天空中有青色的闪电游走。

鹿溪在被窝里蜷着,身上仍然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眼泪难以控制地往下掉,泪珠掉在胳膊上。

确认薄光年走了,她爬起来,用手背随意擦擦脸上的泪,穿着细吊带睡衣,赤脚走到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