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喜欢她吗,可你不是还挺喜欢搭理她的嘛。”又通关了一局,屏幕上打出大大的ngratution,音效里一片小动物的欢呼声,鹿溪懒洋洋打个哈欠,“我以为你想跟她多说说话呢,像上次在剧院里一样,跟她解释前因后果,巴拉巴拉说一大段话。”
薄光年眉峰微聚,思考了很久很久,才想起她说的是哪一次。
可是那次在剧院里,她明明也没说什么。
“我上次跟她说一堆话,是当着你的面说的,没什么不该讲的内容。”薄光年语气冷静,跟她讲道理,“而且,我那次也是在拒绝她。”
鹿溪没看他:“喔。”
这一声应答就紧跟着接在薄光年那句解释后头,一点儿时间差也没有,她根本想都没想,也不在乎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她都会是这个反应的,平平淡淡一个“喔”。
薄光年胸口发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就卡在这里。
他放下平板电脑,将视线投到窗外,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清晨的天空蓝得耀眼,他在车玻璃的倒影里,看到蜷在车后座另一端的鹿溪。
她没换衣服,还穿着那件墨绿的连衣裙,垂着眼,眉眼疏淡,明明游戏一直在赢,可唇角还是不自觉地向下。
她也不开心。
窗外风景飞速地过,他一路沉默,一路在想。
鹿溪是因为他,才变得这么不开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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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须臾抵达机场。
办好托运,距离登机还有还有半个多小时。薄光年带着鹿溪过了安检,想给她找点东西吃。
这家伙平时动不动就饿,今天这么安静,心情一定是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