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无上权威诺曼·布鲁克,曾经教了艾伦威尔逊一句话,中立原则并不只是在执政党和在野党之间保持距离,还有可以同时接触的办法,诺曼·布鲁克明显就是实践的后者,和两党高层都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艾伦威尔逊也必须时不时的,和在野党保持必要的联系,用以增加互信,对于保守党攻击白厅种种官僚主义的言论,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为了消除两人之间的尴尬,见面地点比较黑也是十分正常的,关闭电灯,点燃蜡烛也正是为了回避彼此之间的尴尬气氛。
“对公务员的攻击就很没有道理,我们执行执政党的决策难道还是错误了?尊敬的党魁,您不会是避重就轻,为了避免争议,所以挑选没有反抗能力的我们,用以转移矛盾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些人还真是倒霉。总是被你们这些政客玩弄于股掌之间。”艾伦威尔逊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当中的红色透明液体抱怨。
“难道爵士认为自己很冤枉?”撒切尔夫人目光有些恍惚,当前的场景不得不让她回忆起来了一些尘封在深处的记忆,说话也开始不经大脑。
“要说冤枉也是有一点的,但也不是特别感到冤枉。只不过比较了一下对国家的正面贡献,在想想可能还有做得不够的地方,我还是可以做到,在保守党党魁面前骄傲的挺起胸膛。而且公务员群体不应该承受如此大的指责,他们是什么错都没有的。”
艾伦威尔逊邀请撒切尔夫人出现,并非是下战书,事实上不管是保守党还是工党,哪个高层是干净的呢?就算是干净,连前国防大臣普罗富莫都可以翻车,他就不能吸收有益的经验如法炮制么?这么多年下来,应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完了。
事实上正是考虑到是旧识,艾伦威尔逊并不想和撒切尔夫人开战,也不是他觉得自己是当世大帝,反正在英国除了女王陛下之外,是没有可以和他做到极限一换一的,这也包括撒切尔夫人。
有误会的话,都可以谈,没什么不能谈的,不要扩大打击面,动不动就把党派冲突扩大到中立群体上,这种极端化操作并不可取。
“工党的政策,你就一点没参与?而且白厅对政策的制衡也夸大了,就看着工党政府一步一步把英国带向苏联体制当中?”撒切尔夫人冷嘲道。
“玛格丽特,这话从何谈起呢?事实上要真的按照我的想法,我都在考虑自购一辆劳斯莱斯送给勃列日涅夫本人,看看苏联对很多第三世界都这么大方,提供这么多资源眼睛都不眨一下,换做英国说不定会给的更多。”
艾伦威尔逊十分无奈的摇着头,可惜一些看不见的规则,还是限制了政治家们在施政上面的想象力。
很多政客那如同花岗岩一般的脑壳一旦被切开,里面如同水母一样空空如也?这他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