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其实与其担心孩子们,我们更应该注意眼前的危机。”勃列日涅夫不慌不忙的开口,“干部的频繁调动,让同志们没等到熟悉一个地方的工作,就不得不离开,这样无法和群众打成一片。短时间也无法做出成绩,最大的弊端就在这里。对了,作为中央主席团唯一的女性,你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
福尔采娃立刻听出来了弦外之音,几乎马上,她就想起来了那个男人说的话,尽量保持和勃列日涅夫的良好关系,于是马上回答道,“第二书记,其实我到了现在的位置,已经没有什么政治抱负。我所希望的就是我的孩子,以后能够成材,更好的为苏维埃服务。我如果能够帮上一点的话最好,如果帮不上忙,也希望他的才能能够被同志们看到。”
“这个孩子这么优秀,同志们都能看得到。”勃列日涅夫很是宽和的允诺道,“叶卡捷琳娜同志也不用过于谦虚,苏维埃还需要你做出更多的贡献,我们一直是看中妇女权益的,而你最适合成为妇女们的榜样。”
勃列日涅夫第一个找上福尔采娃,就是看中福尔采娃的女性身份,也包括莫洛托夫集团发难的时候,福尔采娃在莫斯科机场通宵达旦,帮助赫鲁晓夫翻盘的往事,如果这一次一切顺利,福尔采娃又不会威胁到什么,可以一直在当前的位置坐下去。
瘸腿士兵拄着一根木棍,挪动长腿吃力地在树林里行走。腐烂潮湿的落叶在脚下发出嘎吱的响声,密密的树枝,藤蔓和野草不时挡住去路,他几乎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腿上的伤势和炎症,使他本来就不大强壮的身体更加虚弱,体力快要消耗殆尽。
谷肓
他们在这片遮天敝日的大森林里已经走过了整整二天。对大多数来说,这不单单是一次艰苦的越野行军,这更是一次胜利的逃亡,一次失败的体验。他们在两天前在到了北越游击队的袭击,并且不出意外的吃了败仗。
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伤员和病号与日俱增。干粮快要吃完,人们主要靠采掘植物块茎和猎取动物充饥。由于山路崎岖难行和常常迷路,队伍有时一天只能前进五公里。
森林里不时响起凌乱的枪声,那是士兵在射击树上的猴群。有时饥饿的人们为了猎取一支松鸡或者灰鼠,往往不惜消耗许多弹药。一副惨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队伍。
平民队伍跚跚走过来。平民们互相搀扶,虽然走得艰难,却毫无怨言。担架队也走过来。担架兵个个累得好像喝醉酒,头重脚轻,站立不稳。军官规定只有重伤员和重病号才能坐担架。
军中的美国顾问患了回归热,昏迷不醒,一个白人少校摸摸他滚烫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个年轻的护士努力帮助军官继续前进,他仰起头来望望头顶。虽然天空中洒下许多阳光的破碎光斑,但是空气里分明也有浓重的腥湿气息在悄悄弥漫,南方天际时时有隐隐的雷声传来。这一切预示雨季已经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