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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斯靠在窗户边上，眼见着艾伦威尔逊抱着海蒂·拉玛惺惺作态，一下子想起来了在那个在德国海岸线的下午，说不定一排排的斯拉夫人在海边洗澡，交出最后一个铜板的时候，眼前的人也这么冷嘲热讽过。

如果知道格雷斯这么想，艾伦威尔逊会感觉到非常冤枉，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几十万斯拉夫人是事实吧？这不是举手之劳，英国今天都在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这些已经到达罗德西亚的反铁托份子，在意大利靠近南斯拉夫边境的地方，不断鼓动南斯拉夫国内的不坚定份子外逃？一直提醒铁托国外还有一批他的生死大敌，估计他也不会这么痛快就加入到华约当中。

虽然有情报表明，比起很多东欧国家，铁托还是保存了南斯拉夫主权和军队独立指挥。

可南斯拉夫就是进入了华约，再把南斯拉夫拉出来，需要多大的精力？几乎是不可能了。

“艾伦，海蒂小姐，约翰回来了。”站在窗边的格雷斯关注外边的动静，回头开口。

“那我先去对面的房间。”海蒂·拉玛从男人的腿上站起来，低声道，“完了叫我。”

“好！”艾伦威尔逊几乎是用讨好的表情回应，目光一直随着海蒂·拉玛的身影移动，直到房门被关上。

格雷斯有些牙疼，说这个人不务正业，可他真的在同时操办很多大事。但要说是一个工作狂，哪个人们印象中的精英人物是这样的，无奈的道，“艾伦先生真懂得劳逸结合。”

“不敢不懂，我要照顾女人的心情，这和工作同等重要。”艾伦威尔逊丝毫不认为于什么不对，“什么都有一个价值，不是么？”

“我只是觉得，和我认知中的官员不太一样了罢了。”格雷斯苦笑一声道。

“精英之所以是精英，就是因为精英会藏，他们藏污纳垢的事情一样不少。只不过包装的好，而且藏的严实。你看不到罢了，我不同，我不在朋友面前隐藏什么，尤其是在你面前，毕竟我们可能未来很长时间，还要互惠互利，你好我更好，我好你也会更好，互相暴露一些弱点，有助于表露坦诚。”

格雷斯听着艾伦威尔逊的长篇大论，眼中闪过思索之色，自顾自的点头道，“说得对。”

两者的关系已经在战后经过一系列的互相帮助，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互相都知道对方屁股底下有多少屎，有这个前提，双方除了紧密合作之外，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