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将梳子递给她,斜瞧了她一眼:“还知道回来啊。”
轻竹可一点都不知道窘迫:“只许主子放火,不许奴婢点灯了,我这点灯还是久旱逢甘霖呢。”
言昳龇牙:“行,你厉害,我说过不你。别担心,宫里的事我知道了。”
轻竹手按在信纸上,摇头道:“不止是那些事,我不清楚您愿不愿意让山爷知道,所以没说。南方有六个省起事了,而福建水师正在集结船队北上——”
言昳皱眉,没有慌,一封封拆开信件:“我以为梁栩说要上台后实行新政,能拉拢过不少他和公主当年的拥趸者。但显然他去往倭地这几年,公主把这些拥趸都给套得更牢了,偏向梁栩的人虽然不少,但也没有那么多。”
轻竹有些心慌:“总觉得参与的人一多,局势一乱起来,就没人能控制得住了。公主控不住,咱们也控不住。”
言昳点头:“这是肯定的,真正大乱中,没人能当多智近妖的谋士,胜券在握。但当下很明显,咱们想瓮中捉鳖,公主也想包夹京师。”
陆上是从京师西侧而来的卞宏一,东侧则是福建水师直插渤海。
但言昳这些年改变的局势还是多的很。
比如说前世天津水师和宁波水师,都曾被熹庆公主以金钱豢养,但这辈子宁波水师出事后彻底对公主避而远之;天津水师的事情也被曝光,这些年被睿文皇帝逐渐洗牌到换掉了许多公主的人马。
所以公主才不得不绕远路,驱动了可能跟她有合作关系也有入京野心的福建水师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