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的亲密与纠葛,他早有感觉。
宝膺自认是言昳身边极亲近的友人了,她这多疑的性格,又是经不得突如其来的感情,只有长久的渗入她身边,她才能接受。
而唯一能比宝膺渗透得更深的男子,也只有山光远了。
争不过山光远,宝膺倒是也认。最起码……作为友人,他觉得总比斜插出来什么一看就不靠谱的男人要好。
理智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却莫名酸涩,话都说的不如往日圆滑,宝膺觉得自己有点要逃走的意味,道:“嗯,那我便先告辞一步。”
他听得出山光远话里话外真正想表达的态度,也别在这儿讨嫌了,略一作揖,便转身离开上车。
他上车后,没有探头往府宅门前看,但玻璃还是能反射她的身影,言昳摆手在门口送他,山光远伸手似乎揽住她肩膀又低头说了句什么,言昳胳膊肘狠狠的给了他腰上来了一下。
宝膺一把拉上了车窗前头的帘子,没再看,直到车马驶远。
言昳站在门前,快把牙磨得直响了,她伸手摘自己腕子上套的沉甸甸的糕点纸包,塞回他怀里。
山光远面无表情不说话,跟个铁塔似的站着。
言昳气的给他胸口来了一拳:“干嘛呀!你刚刚说话那个态度,还甩脸子呢!我怎么了嘛?”
她这不如痒痒挠的小锤儿似的拳头,山光远躲都懒得躲。
山光远知道她要生气的,果不其然,言昳往门内走,山光远缀在几步远后头跟着她,绕过一道弯,走进无人的廊庑,她终于跺着脚气道:“宝膺听到传言就会懂,你还非要舞到他面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