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对比,往往让言昳涌出无法自控的贪婪与……怜爱。她觉得自己不对劲。
明明山光远就是山光远。
纵然前世今生有矛盾解开,但她也确确实实曾厌恶他那么多年。怎么会这么没出息的、作践的对他涌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怎么能绕开一切的坑坑拌拌,最后在他这儿有点栽了的意思。
言昳每对他发馋一点,就讨厌自己一点。
山光远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似乎自知不好看,想躲开她的目光:“别看了,军中苦累,我都不像样了。”
言昳也躲开他眼神,只两只手重重的拍了他脸颊一下:“哼。你这糙皮,不好好保养,等着三十岁就老的跟五十岁似的吧。”
山光远震惊:“我前世那般显老吗?”
言昳气自己,也就要气他:“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孩子呢!”
山光远气恼起来:“你又胡说八道。”
言昳把指缝里最后一点油膏,也不浪费,非要揩到他脸上去,正要开口,外头传来急报声,一路直冲进主帐来。
那头插翎羽的信令兵抬头正要报,就瞧见自家主将的位置上坐了个丰腴娇润的美人,而山将军半蹲在圈椅旁——
美人正跟揩油似的,轻佻的将手放在山将军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