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穿着崭新的女式龙袍冕服,披散着头发赤|裸着双脚,蜷缩着死在了龙椅背后?。手指还紧紧牵着同样半倒蜷着的卞宏一,精致的面容布满灰尘,胸口被横梁压住……
他们靠在一起,像是两个捉迷藏的孩子?躲在这龙椅屏风后?头,偷笑等人来找到?他们。
言昳一瞬间被震慑的说不出话。
前世她跟公主远远的打过几次照面,此世做了多年?的对手敌人。
竟然没有跟她说过话。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是得意胆大,还是温柔心机?是会把言昳当值得敬佩的对手?还是说根本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言昳不止为何,竟然像是映照水面,看公主,如同看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幻象。她一个趔趄,差点从?屋脊上滑下来。
山光远忙扶住她:“这里危险,咱们下去?吧。”
言昳半晌道:“将她刨出来吧。”
旁边的将士问道:“跟干庆皇帝一样,安排宫内太监去?将他们入陵安葬?”
言昳摇了摇头:“不,别把他们葬入皇陵,葬到?北太平庄去?吧,跟那些平民百姓葬在一起。轻竹,到?时候你说一声,让人去?订做墓碑,不要多些,就写……梁衔松,卞宏一就好。”
熹庆公主与梁栩的死已?然确认,剩余的近亲王爷、前朝子?嗣多在几代皇帝的明争暗斗中被杀的差不多了。
梁姓彻底在炮火中断了血脉脐带。
言昳知道自己赢了最?重大的一步,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山光远与她并肩一同顺着正对紫禁城中线的参道缓缓往外走,他牵着言昳的手腕,言昳走的茫然,只听到?山光远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他缓缓找了个词:“悲伤。”
言昳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