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他也要晾一晾她,也晾一晾自己。
万一过了半个多月,他就走出来了,能?做到对她爱搭理不?理了呢?
但万一过了半个多月,她也觉得没劲,干脆就放弃了对他的兴趣呢?
这心态,这纠结,山光远听到自己对自己无尽的嘲笑,他脑袋狠狠磕了屏风一下,就听见言昳在外头又叫唤起来,声音含着蜜:“哎呀,我走不?了嘛。”
他转身出去,以为她在床上,却发现她裹了件长衣,已经?坐在西洋镜前?头梳头发,她拢着头发道:“我走路不?舒服,你抱我去擦洗。”
山光远愣了一下,才理解她说的走路不?舒服的原因?,脸上腾然红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弯腰来抱她。
言昳其实并没什么不?舒服,她只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撒娇,要关?系缓和些罢了。
山光远虽然又是不?爱搭理她,又是瞪她,但动作依旧是温柔的,他全?身穿戴齐整,抱着几乎赤|裸的她。他将她抱到侧间里之?后?,手顿了顿,还是偏过头去不?看,褪掉她身上轻薄的长衣,将她放进了水中。
言昳:“哎呀。”
山光远转头,避无可避的看了一眼:“水烫了?”
她像下水的天鹅,快活的浮在水中转了一圈,道:“正好。”
言昳单手把长发挽髻,手里步摇斜斜插在发中,只有几缕没挽起的碎发,被水浸湿粘在后?背上,手扒在浴桶边沿,将氤氲的微微泛红的脸颊贴在手背上。
她知道自己这样一定很可爱。
山光远顿了下身子,不?敢看:“……我走了。”
言昳挑眉,以退为进:“嗯。确实,再不?走言夫人估计要找人来叫我起床了。”
山光远心里一噎,手指捏紧,心一横,道:“言昳,我觉得做人也是要有底线的。你怎么样我改不?了你,但我、我不?能?这样……”
言昳惊愕,撑起一点?身子:“你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