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我喜欢你?叫我二小姐。”
山光远发了疯似的,哑着嗓子?逼到她耳边,肝颤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他曾经这么唤她多?少年。
每一句,每一声,都是过往多?少年炽热又哀痛的心意。
……
对她而言,看着山光远眸色沉沉,氤氲癫狂,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无法克制——她心里有种终于当成了妖女的成就感。
更何况,她能把世间最风雨不动的人逼成这样?。
……
海水无边,她是暴风雨中仅有的浮木,他心跳的快要昏过去,只咬着牙,唤着:“二小姐、二小姐我……”
……
言昳侧着身子?看被扯掉的帷幔,能瞧见明瓦窗子?有微蓝的天光,这么亮,说不定是外头下雪了。
炮仗声烟花声,终于缓缓回到屋中,空气冷下来,她却不觉得冷。
山光远臂膀压着她,脸埋在?一旁的绸被中。
她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知道他没睡着。她骨子?里生出?几分缱绻惫懒,也不想动。
……
虽然她不吸烟,但这会儿?也想点上烟斗抽一口,然后渡到这个笨蛋嘴里。
她那只手也没空着,缓缓抚过他后背脊梁的凹,也有些红肿鼓起来的细痕,是她刚刚抓伤的。她毫无愧疚之心,偶尔偏眼看过去,他深色肌肤上,那几道挠痕让他像受了轻伤的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