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就没当回事儿,一口气喝了。
喝完他才后知后觉——这、这就是微醺的感觉吗?
言昳道:“你把?缰绳给我吧, 我觉得你这样没法骑马了。”
她说着就去拽马缰。
他握着马缰的手本来就几乎是在她身侧将?她圈住, 此刻更是抓紧马缰, 有?力?的胳膊像是夹住了她的腰。
山光远下?巴在她后脑勺上磕了一下?:“你哪里会骑马。”
言昳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挣扎道:“我会!”而且还是上辈子这个年纪的时候,你教我的。你要是骂我骑术差,就等于是在骂你自己。
她伸手也抓住了马缰,但山光远没有?松手,哄她道:“好,你会。那你牵着,就这样走。”
他都?不松手, 她牵马缰是牵了个寂寞吗?
他这口气……就像是在孩子举东西?的时候,搭把?手举起来的爹妈,还在低头鼓励孩子“宝宝力?气真?大”。
她不大高兴起来,绣鞋踢了踢马腹:“你才多大,就在我面前装这幅模样哄我。”
山光远真?是醉了,握着缰绳的手比了两个数字,顿了顿:“我再过半年多,就十六了。”
言昳心道:切,我都?活了几辈子了,你还不是个小屁孩。
马慢慢往前摇,平日脊背总挺得笔直如钢枪的山光远,身子也有?几分放松晃悠。
言昳问:“刚刚你在看手里的什么东西??就是在秋远阁门口的时候。”
山光远没想到她这般敏锐。他略有?不安,那纸条还在他身上。
言昳果然去扒他的手掌:“之前你还捏在我手里呢,让我看看!要不然你就是有?事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