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姓黎,因为年岁大,又好像是李月缇的乳母,来了府上还算有点地位,大家都叫她黎妈。
黎妈平日见白瑶瑶很多,跟这位二小姐接触的却很少。
不像白瑶瑶的好脾气好拿捏,二小姐显得特别有主意。
若说以后嫁人,白瑶瑶估计是在男人那儿百依百顺的小娇妻,二小姐估计就是掌家的泼辣子,真惹急了估计连自家老爷都敢打。
二小姐不要人抱,也没坐小轿,就跟着她往西院走。
后头一群奴仆抱着她的小被枕褥,茶碗熏炉。
到李月缇住的西院,李月缇已经散发,在屋内靠着窗子读书,手腕纤细,长发如瀑,手里拿着一份书报。
李月缇似乎有些近视,手里拿着一副带金杆的圆框玻璃眼镜,瞧她过来了之后,白瓷似的脸上没太多表情,只冷淡的点了下头,而后继续埋头看书报。
而白瑶瑶打扮的像个小玉兔似的,乖巧坐在角落的软凳上,十分困难的读着一本千字文。
黎妈走过去,小声说了句什么,李月缇有些别扭的抬起头,对言昳伸手:“过来让我瞧瞧。”
言昳有些奇怪的走过去,李月缇跟被人架着演慈母似的,道:“你可有受惊?刚刚在正堂,是我吓到了,走了之后才想起来找你,可又没瞧见你了。”
李月缇语气跟念戏文似的僵硬。
言昳摇头:“没事,我也是害怕之后瞎跑了。后来碰见爹爹,我就跟爹爹在一起了。大奶奶知道阿爹在哪儿吗?”
李月缇道:“他应该在增德大师旁边,火也灭的差不多了,正在找郎中给他治疗。”
言昳:“可怎么把我屋里的芳喜给叫过去了呀,芳喜也不会治病。”
李月缇说话倒是不遮拦:“听说是增德跟府内不少丫鬟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