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萧钦之喜道。
“砰砰!”
忽然,门又被扣响了,萧越去开门,被吓了一跳,原是刁逵,白衣白面,茕茕孑立,幽香扑鼻,若是一个不慎,还以为是一张招魂幡插在门前,其喜悦道:“萧世弟,许久未见。”
“刁世兄,安好!”萧钦之起身,躬身行礼道。
刁逵笑的脸上起了白粉褶子,悠然的飘进了屋,与站起身辞别的桓尹点头一笑。
桓尹抱之一笑,对着萧钦之道:“四郎,有客来访,不便打扰,晚些时间,再来寻我便可。”
“桓参军慢走!”萧钦之送到门外,等回身进了屋,却见萧越已经领着刁逵坐于小桉前,打扫好了小桉,捧来一只新的瓷杯,为刁逵斟好茶。
“萧世弟,方才你称那人桓参军,可是桓野王?”刁逵问道。
“正是!”
“哎呀!”刁逵勐地哼一声,脸上甚是遗憾,讪笑道:“早就盼着能见桓野王,然至身前,为兄却失之交臂啊!”
“桓参军此来,应是吊唁,就住在这层楼里,刁世兄过后自可去请。”萧钦之坐下,端起茶杯,示意饮茶,心想:“想让我帮你请桓尹,我才不干,有本事,自己请去。”
“此言有理。”刁逵点头道:“萧世弟刚来,怕是还未饮食,为兄知你要来,就等着你呢,速去为兄那儿,饮酒畅叙。”
“世兄谴人来说一声便可,哪能让你亲自来呢?”萧钦之笑道,心里却暗叹一声气,躲也躲不过。
“你如今乃江左名流,私下里咱们可以不讲究,但为兄在一众好友面前,哪能对你召之即来,自然要让他们高看我晋陵才俊一眼。”刁逵起身,抚着萧钦之的手,热切的说道。
萧钦之苦笑着,招来了默不作声的萧越,介绍道:“刁世兄,这是我族弟萧越,才十四,便能文能武,此次随我左右,对我帮助颇大。”
又对萧越招呼道:“这便是为兄常与你说起的刁世兄,速来行礼。”
萧越一听便懂,站到了萧钦之身旁,只挨了一头,很正经的行礼,隐隐有一种澹然高远之风。
“哦!甚好!甚好!”见萧钦之隆重的介绍,刁逵不禁多看了一眼,见萧越气质出众,有萧钦之七分容颜,身材薄瘦却不盈弱,矫健刚韧,一看便是自小读书之人,心道继萧钦之后,又一萧氏俊才出,当即从身上卸下一枚羊脂白玉,放到了萧越手心,道:“为兄不知越弟前来,未曾有准备,区区一枚玉,聊表心意,倘若来京口,为兄必定好生招待。”
萧越尴尬了,推辞不肯受。
刁逵愈发的觉得萧越不凡,越是要赠。
“阿越,收下吧,莫辜负了刁世兄一番好意。”萧钦之无奈道,心想一枚玉而已,萧氏的茶让刁氏赚了成千上万枚玉不止。
“谢刁世兄。”萧越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