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不如一女!”
至今还有人用这句话调侃琅琊王氏,结果谢道韫转眼看上了萧钦之,岂不是代表王凝之+王徽之,都不如一个萧钦之么?
王羲之有种直觉,自己好像被好友谢安,暗地里摆了一道,但又不确定,故一大早就去了谢府,想要喝喝茶问问是什么情况。
岂料,谢安早就沏好茶等着了,依旧是风轻云淡,明知王羲之是为何来,却是先行问道:“逸少,一大早,是怎么了?”
王羲之一愣,心想:“这是哪一出?揣着明白装糊涂么?”便坐下,端着一杯清茶,望着饮风露的谢安,径直问道:“安石,你不知?”
“我知什么?”谢安捋着须,明眸俊逸,神似不解。
这下倒是给王羲之噎住了,总不能直问外界盛传你侄女看上了萧钦之,有这回事不?
“咳咳~”王羲之左言右顾,没有挑明。
恰时,谢瑶慌慌张张来了,王羲之一看,就知定是为了此事,一时对谢安多有歉意,心想:“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果不其然,谢瑶正是为了此事来,王羲之本以为谢安听闻后,会大发雷霆,岂料,谢安只是啜着茶,哀叹几声,然后对着王羲之道:“逸少,我我谢氏对不起你王氏。”
王羲之很受用,毕竟值此关键时候,谢安第一时间致歉,说明把两家的关系看的很重,顿时散了心结,道:“安石,如今外面盛传,还得早做打算为好。”
“唉”谢安啜着茶,叹着气,望了望王羲之,眼中多无奈,茶至嘴旁,终未能饮下,道:“逸少,我岂能不知,但但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为何?”王羲之不解,谢尚、谢弈尽去,谢万石去了豫州,谢氏一门唯有谢安挑大梁,似这等关乎于一族声望之大事,谢安有一言而定之权利。
“家兄新故,我为令姜叔父,不是其父,故言多婉非直,令姜之婚事,亦由嫂定,然唉”谢安深叹一口气,又望向了王羲之,无奈道:“此事本被我压下,令姜也不再言其他,怎奈嫂不明,欲意毁人绝令姜心思,逼其行此下策,我亦无可奈何啊!”
“令姜虽为女儿身,但性子刚烈,自有主见,不为人撺掇,我为其叔父,亦不能定夺其事。”
王羲之明白了,这事说到底,出在了郗夫人身上,甚至王羲之听闻昨日,谢玄曾急匆匆的去找郗夫人,结果人没见,就半途而归,说明谢道韫一开始就知道此事为郗夫人所为。
以谢道韫刚烈的性子,定会针对性的对郗夫人报复,然今日只是传出了她与萧钦之之事,并未指名道姓萧钦之受了郗夫人污蔑,已然克制许多。
这期间,王羲之猜测,谢安应该是做了努力,一时愧疚不已,更多的是对郗夫人的恼怒,致歉道:“唉安石,此事不怪你,我我亦有责任呐!”
“逸少,我是知你的,此事与你无关,乃我治家不严。”谢安饮着苦清茶,眼中全然是无奈,以及对亡兄谢弈的愧疚。
哪里是谢安治家不严呢?
王羲之心想:“分明是我治家不严,才使得夫人惹出了这等事。”饮罢一杯茶,当即黑着一张脸,回了家,正遇着了郗夫人厉言训诫王凝之与王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