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怕!”她伸手捂住了萧钦之嘴唇,掩饰着情绪,细目嗔道:“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萧钦之将她的手拿开,深情的说道:“在我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流淌着一条爱的河流,我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奋力游到了对岸,抬起头,便看到你在等我,那就是我一生的追求。
又道:“令姜,战场杀敌,刀箭无眼,我会尽最大努力保全自己,如果,最后没有如果,我也不后悔,只盼着你能好好过下去。你于我而言,即使如一朵绽放即收的昙花,便只是在我的生命出现了一刻钟,也幸福了我好久好久,我”
“我我也不后悔,此生无怨无悔。”
她静静的伏在萧钦之肩头,手臂静静搂着,克制着情绪,坚决的所道:“呆鹅,我不是那朵昙花,我会站在河对岸一直等你,一年、两年、三年、一辈子。”
“日月不改,山海不移,此生无悔!”
直至荷花亭内传出几声呼唤,小舟上的青灯才被点燃,徐徐驶向岸边,还有十几步远时,她噙着泪珠,溘然冲出,仔细的替萧钦之整理衣装,倔强的问道: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
萧钦之已顾不得荷花亭内探着脑袋看的三人,伸手替她擦泪,握住了她的双手,保证道:“会的,我一定回来。”
“咳咳!!!”荷花亭内传出一阵咳嗽,自然忍无可忍的谢玄了,一张脸憋的泛紫,她却是不理会,一把抱住,几息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转身进入了船舱内,已然哽咽阵阵,泪湿两行。
萧钦之踏上岸堤,频频回首小舟,心里亦是不好受,遂将船搞递给了等待的谢玄,目送着这一艘小舟,缓缓驶离岸堤,没入清荷中央,向着南边的秦淮河飘去。
“走吧!”萧钦之黯然道。
“咦!怎没哭?”徐邈仔细盯着萧钦之脸看,打趣道。
“仙民兄,你有所不知,无此经历者,自然不知。”赵芸菲神叨叨的来一句。
“还请释惑?”徐邈向赵芸菲请教道。
“我观谢小娘子哭了,乃情真挚切,钦之兄,虽未哭,然心中天降大雨,不信,你问?”赵芸菲调侃道。
“钦之兄,下雨否?”徐邈憋着笑问道。
萧钦之被戳中了,此刻心里难受极了,瞅着两人,啐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两人齐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