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俩?”
“当然了,他们俩本就识的我,我阿姐又久不在家,如此简单的事,稍微琢磨便知,你竟怀疑我?萧钦之,你你真是气煞我也,不识好人心!”
“你有做过好事?”萧钦之进一步试探道。
谢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忙拿起一杯茶掩饰。
所以,去年冬天来武进送信的仆役换了,而谢道韫分明没有决断的意思,自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送的一张白纸,分明是怕字迹露馅,由此,萧钦之心思豁然开朗,进一步逼问道:“你是谴人送的?”
“我不知道!”谢玄看向了别处,装糊涂道,实则心里慌慌的。
因为这事,谢玄在家被谢道韫冷落了几个月,另外,别看萧钦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打起架来,丝毫不手软,在吴郡,萧钦之打程度成猪头,可是人尽皆知。
鬼知道萧钦之会不会揍他?
“好啊!谢啊羯,果真是你干的!”正说着,萧钦之气的咬牙切齿,已经站起身,撸袖子了。
见状,谢玄慌张道:“你你要干什么?读书人,不打架,有话好好说。”
徐邈此时得知,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须知,去岁冬日,萧钦之为了此事,郁郁寡欢,达数月之久,原是谢玄干的好事,不过他们俩的事,徐邈并不打算掺和,已然从谢玄那儿,得知了谢道韫的狠辣计谋,心中大定,此时开心的当个吃瓜群众。
“谢兄,你真是干的好事,在下佩服!”徐邈乐呵呵的说道。
“我我你你若是我,你也会那么做。”谢玄在屋内慌忙逃窜,求助道:“仙民兄,快来助我。”
“你站住,别逃!”萧钦之完全顾不得形象,追着谢玄。
屋内追打声,掀翻了桌子声,喊叫声,响起了一片,屋外的赵芸菲死守着大门,赶跑了一众闻声而来的伙计,心道:“姐夫打小舅子,自家事自家解决。”
最终,谢玄实在无路可逃,又打不过萧钦之,求饶也不管用,被逼的跳进了秦淮河里,大雨还在下,萧钦之头发乱糟糟的披着,将身上的大袍褪去,一头扎进了秦淮河里,势必要将那一段时间所受的恶气尽出。
赵芸菲听着屋里没动静,进来查看,见徐邈端着一杯茶,坐在门槛上,笑吟吟看着水里打架的两人,于是,赵芸菲也端了一杯茶,坐在了徐邈边上,没有一丝劝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