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之止步,弯腰捡起这一条柳枝。
“群山玉头,月下瑶台,四郎既以赠诗,又何以山转溪回,木云掩复?此谓之名士之风流?”杨玉不解,替好闺蜜不平,质问道。
萧钦之本可以解释,但又无法解释,遂将这一截柳条插在了湖边,朝着水榭上的杨玉稍稍点头致歉,便向前而去。
二月下旬,萧氏的两艘大船从西津渡出发,向京口而行,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北雅集,今年由于萧氏重归士族行列,因此出行阵容壮大了很多。
随行人员多了不少,少了一个萧书,但多了好几个适龄的族弟,胖老八搞了一身去年萧书装逼的行头,一身黑衣,奈何闲不住的嘴,只装了不到半天,就忍不住向一帮没见过世面的族弟,吹嘘着北雅集上的种种事迹。
今年依旧族长带队,七叔、九叔去了徐州,五叔、八叔忙着今年的春茶,只好身为县令三叔带着几十个部曲,充当随行的护卫。
三叔萧辖去年从延陵文书,一跃成为武进县令,再有萧氏重回士族之列,少不得过几年进郡府,大有拨开云雾见光明之感。
人至中年,官途明朗,再有如今的萧氏生机勃勃,蒸蒸日上,这让三叔面含春风,喜不自来,意气风发,捋了一把胡须,看着站在船尾的亲侄儿,关心道:“钦之,速回船舱,你娘说你身子弱,咳嗽还没好,莫非吹了冷风。”
“太阳出来了,外面不冷。”萧钦之道。
“滚进来,要是病了,上哪儿给你找郎中去。”族长一声骂,萧钦之皱着眉,不得不回船舱,依着对族长的了解,接下来很有可能动手。
对于族长这个小老头,萧钦之真是头大,既恨又爱还无奈,说不过就动手,动不动就用族长的身份压人,订婚是这样,本可以好好解释是无可奈何,非要一顿凶骂外加几脚。
还有来北雅集,萧钦之是真不想来,岂料二月初,族长就来找了萧钦之,依旧是招牌的套路,搞得萧钦之无可奈何,真怕他让人给自己绑了去。
萧钦之终于能体会萧书的无奈了,他这个儿子这些年过得憋屈啊!
不过,也就两月了,过了五月州中正,萧钦之就要溜了。
【前天,那本都是黑了点娘被封了,不得已大修改大纲,这才昨天没时间更。抱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