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之随之进入,坐在厅内的食案前,火炉上的水已沸,悠闲的冒着白气,恰巧悠闲的徐邈正在跟前。
“不用给我添加茶叶,一杯白水即可。”
“呵呵,你倒指使了我,韫之兄回家也有些日子,依我看,你倒不如搬来住。”徐邈给自己添了少许茶叶,给萧钦之添了一杯白水,递了去,又道:“稍后去一趟李氏草堂,问问李郎中,心病可有药治。”
“胡说什么呢?”萧钦之斜瞟了一眼,端起白水,侧过身子避了开。
“哼~哼~”徐邈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笑,轻啜了一口清茶,问道:“陆使君明日携子长衫去武进求医,今日午时惜园宴请壮喜,昨日遣人来邀,你何时去?”
“陆使君宴请是壮喜,不是让人去添霉头,我现在还生着病,去了不存心捣乱么?”萧钦之吹着冒着热气的热水,不在意道。
“可你明日与陆使君同行回家,这又如何说?”徐邈追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想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能找到理由,不想做一件事,也一定能找到理由。”萧钦之毫不避讳,对于陆使君的邀请也不当一回事。
自然是因为虎丘山文会差点翻车,还不是拜陆使君所赐,此次若不是看在徐博士的面上,萧钦之有一万个理由拒绝。
“你啊你,这爱记仇的小性子。”徐邈捂着嘴窃笑,却又理所应当的认为萧钦之有这个底气能拒绝陆使君,打趣道:“这两月来,你闭门不出,也不去学堂上课,莫名而来之拜见着,络绎不绝,无一例外,全都吃了闭门羹。钦之兄身在吴郡,然吴郡人苦于空有宝物而不可得,苦于仰慕钦之兄风姿久矣。”
“你倒图了清闲,可是害苦了赵氏兄弟,天天驻在村口拒来人。依我看,你此次回家,明年怕是也不会来了,倒不如带上赵氏兄弟,明年州定品后,去别地也好有个帮手。”
“那也得他们俩同意,总不能强人所难吧?”萧钦之道。
“我这不来了么!”徐邈笑道:“赵大托我来说,愿意随你。”
“岂不正好!”萧钦之乐呵道。
满谷端着一个食案,托着两碗清粥与一两个小菜,萧钦之道:“满谷,简单收拾收拾,明日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