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人一瞪,气道:“你个小东西,怎不称贫道为天师,真真气煞贫道是也,莫不知贫道不如我师兄?”
族长一愣,又道:“我还喊孙泰孙天师呢,一个称呼而已,计较个什么。”
千道人不屑道:“他算个什么天师,此世间唯贫道与师兄天师尔。”
萧钦之还真不知道千道人想收箫藴之为弟子这回事呢,甚是稀奇,又听千道人喊族长小东西,差点要笑岔了。
不过,萧钦之忍住了,又得了族长的令,只得反身回到道观前,躬身行礼道:“小子见过千天师。”
千道人眯着眼,问道:“那下三滥的招数是你这个小小东西教他的?”
听着意思,千道人怨气不下啊,一看就是一时不慎着了族长下作的道,萧钦之咧着嘴,欠笑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百盟书
“先手谈一局再说。”千道人走至松下,近距离打量着萧钦之,似是有些惊奇,再一看箫藴之,似是疑惑。
道观门口有一条小径直通山下,小径右侧是几十米高的陡峭山崖,左侧生有一颗老松,不知生长多少年月,老松生长遒茂,枝干蓬发,撒下了一大片阴凉,松下有一方石台,台上刻有棋盘。
道观里走出一个稚嫩童子与一个粗壮威武的刀疤脸,各捧着一壶棋子走来。
稚嫩童子近几年才来的道观,没见过箫藴之,但对于萧钦之,那简直是太熟悉了,深恶痛绝,朝着萧钦之摆了一个臭脸。
因为这道观后山养了一群仙鹤,它们有时满山跑,萧钦之以前与胖老八等人,时常打这一群鹤的主意,族长附庸风雅,也养了一群鹤,被萧钦之等人祸祸的差不多了。
刀疤脸不知什么来路,长得凶神恶煞,脸上有一条斜的狰狞刀疤,萧钦之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莫名会产生惧意,每次刀疤脸过半旬下山置换生活物资,都躲得远远的。
如今,萧钦之自然不会惧刀疤脸了,反而仔细打量了一下,倒也不觉的可怕了,又对稚嫩小童瞪了瞪眼,惹得其鼓着嘴气恼,偏又无可奈何。
萧钦之与千道人各自坐下,萧钦之尊老,执黑子让千道人先手,四枚座子摆好,对弈开始,一开的十几步,双方走的四平八稳,然千道人一招得势,立刻进攻。
座子古棋的棋风,就是如此的刚硬,短兵交接,正面作战,然萧钦之自然不会傻傻的接招,围棋嘛,说到底还是圈地盘游戏,智斗为上,战斗为下,因此先着手布局,避而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