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我在。”萧母从道场走出,眼眶红肿,手攥着一封信,引着族长往餐室里来。
萧钦之凝噎,心想怕是猜中了,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头顶,愤然道:“阿母,你别哭,明天我就去接阿姐回来。”
萧母泪目道:“钦之,不可鲁莽,华氏势大,我们惹不起,安全接回藴之便可,万不可起冲突。”
族长读完了信,脸上一片颓然之色,将信扔给了萧钦之,沉闷不言一语,在餐室里踱着步子,垂眉思量。
信很短,总共不过十几行,大致说的华延之亡故已数年,遗孤渐大,不忍萧韫之独身守寡,故请萧氏接回。
这简直是委婉的放屁,萧韫之是华氏明媒正娶,迎过门的正室妻子,有官府造案在册,且箫藴之未犯“七进三不出”条例,华氏是没有理由休妻的。
另说,华氏即便是大发慈悲,不忍箫藴之独身守寡,那也需要提前与萧氏商议,而不是草草一封信筏,便让萧氏接人。
族长站定,忽然问道:“弟妹,临走前,我与你说过,与程氏的十顷地之事等我回来再行商议,我走后,程氏可有遣人来问?”
萧母拭去泪,点头道:“县里的黄主簿与十三弟来过两次,我都推辞说等你回来处理。”
“嗯!”族长点头,深吸一口气道:“那十顷地,你立即着满仓安排人手春耕,不用管程氏,我自有办法。”
又看向了怒气横生的萧钦之,沉声道:“下午全族大会,你届时到场,明日一早,与你七叔,九叔带部曲六十,全副武装,启程去无锡,华氏之赠,一概拒绝,只接藴之一人归家即可。”
萧母闻言,不禁潸然泪下。
“谢二伯。”萧钦之衷心的感谢道。
族长凝望虚空,愤慨道:“我萧氏之女,怎可受欺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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