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的只剩下间件贴身的高领衫,又晚了一小时,外面较之刚才更加寒冷。
他本意是想给她套上衣服再出来,防止二度受凉,顺便帮姐姐她遮蔽外面的寒风。
没成想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征在哪,并且质问他为什么带她来这。
盛风那晚的情形依然在目。
她见不得阿征受寒,就连从车里冒出个头都要训斥三分,生怕他哪哪冷了冻着了。
可是面对同样境遇的自己,却连眉头都不皱分毫。
?
贺驰亦眼底的意味霎时有些冷峻乖戾。
“姐姐,我冷。”
他垂眸,看着她,忽然开口。
狼狗蓄势待发。
这四个字儿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分外的,令人觉得隐忍委屈,尾调是一抹不可察的阴郁。
秦温喃刚刚给阿征拨通电话,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疑惑皱眉不知他嘀咕什么的过程,电话已经接通了。
“阿姐!回去了吗?”阿征还有点儿喘,他一接到阿姐的电话,立马从饭桌上下来,跑到外面接。
“我,我还在外面,我在...”
骆征一听她还没回家,急的直接打断她:“为什么还在外面?阿姐你从来没有超过九点不回家!”
张口就是小孩子般的无理取闹埋怨。
为此秦温喃的头更疼了,她下意识按了按太阳穴,眼神也疲累:“...我不舒服,于是就让司机掉头去了医院,头很晕,之后忘记告诉你了。”
并且秦姐姐心里也有些发虚,她还从未跟阿征扯过谎,不过潜意识里她知道,如果告诉阿征她今晚坐了别人的车,他一定会喋喋不休。
一听在医院,阿征也坐不住了。
他正跟大哥进行今天最后一场应酬,在坐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在谈温泉生意。
联系不上阿姐,他无心饭局,屡次想走又碍于大哥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