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将伞扔到了梁景行旁边的沙发上,催促道:“你该走了。”
这话犹如一碰凉水兜头浇下,梁景行奔涌的热血冷却了几分,垂眸扫了眼旁边的伞,又抬眸看她,顾左右而言他道:“头发这么湿,一会儿感冒了,过来,我给你吹吹。”
说着,还拿起茶几上的吹风机,作势真地要给她吹头发。
也就说得好听,她要真过去,马上就要变成他的盘中餐了。简初深知这一点,警惕地看着他,站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不肯再上前,“我不需要。”
梁景行见她如临大敌,这样戒备地跟他保持距离,不复往日的亲近,眉头不禁蹙了蹙,“你就这么怕我?”
简初好不容易才跟他结束那样的关系,可不想又重蹈覆辙,她坚定的望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请你马上离开我这里。”
梁景行跟她对视着,薄唇紧抿,没有要听她的意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简初头发上的水开始往下滴。
梁景行见她睡衣肩膀处慢慢被浸湿,眉宇间的褶皱不由加深,最后还是妥协地站起了身。
他踱步走到她身边,将吹风机交到她手上,“赶紧吹干,别着凉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简初转头看他出去,玄关的门在眼前开了又关,她收回视线,发现伞还在沙发上。
她下意识上前,拿到手里又转念一想,算了。
他淋雨是他的事。
**
次日,简初早早起床准备去工作室,刚打开门,就见梁景行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你怎么又来了?”简初反手关上身后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