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几乎是秒接,似乎没想到程阮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徐韫节的声音有些疑惑:“程阮?”
多日未曾听过徐韫节杰的声音,程阮努力忽视内心那一丢丢的小异样,僵着声音问他:“你这次回老家,去干嘛了?”
“看我外婆。”徐韫节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老人家身边没有儿女,我不放心她。”
“那怎么不把她接来白城?”
“老人年纪大了,念旧,不想离开故土。”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我外婆,怎么了?”
说来好笑,就在徐韫节回答完程阮的下一刻,陌生又熟悉的女声从声筒那边传来,钻进程阮耳中。
“徐韫节,你在这儿干嘛?”
尽管五年不见,五年没有听过赵宣芮的声音,程阮还是轻易分辨出了赵宣芮的嗓音。
也只有赵宣芮会用这种熟捻中带点小撒娇意味的语气和徐韫节讲话。
程阮听见这道声音就忍不住想吐。
徐韫节的声音停顿片刻,轻声道:“是赵宣芮,你别误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父母一直……”
“嘟嘟——”
程阮直接挂断了电话。
呵,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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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韫节的公寓依旧没有改密码,程阮直接闯进他家,报复发泄一般,将他家茶几上的茶杯拿起来砸到地上,干净的抱枕也被她扔到地上踩上去几脚。
接着卧室,厨房,书房,无所幸免。
不值钱的东西、能砸的东西全被程阮砸了。
程阮先前来徐韫节家的时候,并没有进过他家所有的房间,眼下她急红了眼,一间一间霍霍。
可接下来,她暴怒的情绪在进入到客卧旁边的一间小阳光房时,霎时卸去。
这会儿正是下午五六点,橘红的落晖洒进房内,房间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被晕染的似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