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动手的是西装男人的保镖。
程阮睨了一眼他们,这下看清了人数,闫晴,闫谟,加上这群保镖,一共八个人。
程阮背后的手悄悄挣扎了一下,跟他们拖延时间道:“带了那么多人来,你真看得起我。”
闫谟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五年不见,你还是一样面目可憎。程阮,你加注在我妹妹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在程阮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腿,她一抬头,后颈就疼的她想干呕,干脆闭上眼,什么都不看。
“你妹妹?你指的是闫晴还是闫雨薇?”
闫谟一顿,眼底温度彻底冷下来,转过去对闫晴说,“阿晴,你过来,她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她,出了事儿,我给你担着。”
闫晴却不敢,哽咽道:“哥,算了,我们走吧。”
程阮将闫晴的哭声听在耳中,她慢慢掀起眼皮,慢声道:“别哭了,你哥是不会走的。”
说完,她费力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平静地喊他一声:“闫谟。”
他低头看她。
程阮笑了笑,语气难辨:“闫谟,五年过去,你怎么还喜欢我?”
闫晴的哭声猛的顿住。
夜色浓重,大雨滂沱。程阮有些看不清闫谟面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破碎在风雨中,还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程大小姐一向都这么自信吗?”
程阮被他们拖进巷子的时候,后背不知道撞到了哪儿,连带着胸腔都难受,一股血腥味儿在她嘴里溢开。
她忍下,“不是我自信,是你告诉我的。”
闫谟没有反应,异常平静:“程阮,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
程阮笑了,“这得问你啊。”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冷笑,接着,他在她面前蹲下,一字一句开口:“我这几年曾听人说过,你妈妈当初在怀你的时候患上了抑郁症,因为治疗不当最后发展成精神病。在你五岁那年,烧炭自杀。”
程阮微仰着头,任由雨滴拍打在脸上,当没听到。
“我还听说,你妈妈的病有遗传的几率。”闫谟语气很轻,但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觉得不恶毒,“你现在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妈把病遗传给了你。”
气氛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