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山多的地方都绕开,能让修路轻松一些,不至于费一年半年才修一小段路,那要修到什么时候去?
大阿哥又道:“而且我们打算让这条路每一段由当地负责,谁修得越快越好就予以嘉奖。”
闻言,傅恒忍不住问道:“要是当地官员为了得到这个嘉奖,只求快不求质量,让路修完后很快无法用了,那该如何是好?”
这也是人之常情,听见有嘉许,官员们如何能不加紧修路,至于后面如何他们哪里会管呢?
另外刘统也问道:“还有一事,要是这路没问题,官员为了能尽快修好,强制底下百姓丢下农事来修路,耽误了收成,又或者奴役百姓,让他们累死在修路上,很容易引起民愤。”
大阿哥想了想,也没被问住:“既有嘉许,必然有惩罚。若是路在短时间内就坏掉不能用,当地官员必然要问责。至于奴役百姓这个,也可以发旨意明文禁止。”
刘统轻轻摇头,觉得大阿哥还是太稚嫩了一点,虽然发了明文,但是上有政条下有对策,谁知道当地官员会不会表面看着听话,私下又偷偷还敢做呢?
大阿哥就笑道:“这一点二阿哥也提了,我们商议后觉得该有一个监督员。”
刘统又想摇头,毕竟监督员这个要跟当地官员同流合污的话该怎么办?
毕竟天高皇帝远,皇帝又没千里眼顺风耳,不可能什么事都能知道。
傅恒却若有所思:“大阿哥是打算让监督员随意巡视,一明一暗?”
大阿哥连连点头:“傅大人说的正是我们所想的,监督员一个在明面上,一个在暗处,明处的并不知道暗处的监督员是谁,两边一起写折子送上来。”
若是一样的,证明两人没说谎,若是不一样,那么必然有一个人说谎了。
皇帝挑眉,也问了一句:“要两人写得不同,又如何判断谁才是说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