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银器铺的事情。
比起舆论此类的事情,银器铺可是真切的在他身上割了一刀,还狠狠的剜下一块肉来,让他肉疼得整晚都睡不着。
其实沈海阔家是有一家银器铺的,可是这银器铺如今已经落不到他的口袋里了。
他爹妈偏心小弟,明明小弟还没有家室,现在就已经打算把银器铺传给小弟,没有沈海阔的份。
好不容易想办法从奶奶那里拿到了爷爷的银器铺,本想着他也是有家底的人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过。哪想半路杀出来一个沈声默,把他的银器铺抢走,还把他的名声搞臭了。
当沈海阔再次回到自家的银器铺时,这里就更加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赚的钱全进入了两个老人的口袋,而两个老人的家底是要留给小弟的,他不过就一个白打工的而已。
越想越是气氛难当,沈海阔憋屈得不行,偏偏发作又发作不得,什么话也说不了。
这些天来,沈海阔家已经许久都没见过荤腥,开始节流。
只是好日子过惯了,谁还能受得了吃糠咽菜?这年头,一天不吃肉,嘴里就能淡出鸟来。
最先发脾气的是沈海阔的儿子。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生气,只知道吃不到好的就是要哭要闹,天天吵得沈海阔不得安生。
然后是沈海阔的媳妇。
媳妇也受不了了,天天骂他没有出息,没有良心,就是个窝囊废,一点事情都做不成,娘俩就是跟着他受苦的。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让沈海阔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