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夏,他真的是你的爸爸吗?”滕秋望着滕夏的眼睛,希望她可以亲口告诉自己。
滕夏一语不发,心里在翻腾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和那一年离开父亲的情景。
郑先生语气温婉到极点,他想自己尽可能的温柔起来,把父亲的慈爱呈现出来:“圆满,爸爸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受了许多许多苦难和委屈,但是爸爸是真心寻你回家的,我一直在找你,老天让我们父女相遇,爸爸很高兴,希望可以补偿你……”
“我不是圆满,我说了我是滕夏!请你走吧!”滕夏抬眼对郑先生吼了起来,伸手指向门外让郑先生马上离开,她生怒的声音让滕秋吃惊,滕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怒了,在滕秋的脑海里,滕夏是多么温柔的姐姐,可这一刻她不再柔弱。
周围的人们不知道滕夏是怎么了,不知道这个脸色苍白的姑娘为什么发火?
“为什么你不认爸爸呢?”郑先生感到痛心。
滕秋担忧滕夏的身体,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好,她请郑先生能否先离开这里。
“圆满……孩子,你不能不认爸爸啊……”郑先生难过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落泪的眼睛越发的苍老起来。
“走!你走啊……”滕夏皱紧的眉头都不能再放松,眼泪憋不住的如瀑布冲来,苍白的脸色惹人心疼,剧烈的咳嗽声是一声不等一声的奔来,她的身体都快站不稳。
滕秋吓坏了一把扶住她:“滕夏!滕夏不要生气了。”
“怎么咳的这么厉害?”郑先生慌乱不及,看着滕夏咳的脸都震红了嘴里都咳出血来,他吓的神经都绷紧了。
“叔叔你别问了,你先回去吧。”滕秋赶紧扶着滕夏去了病房休息。
郑先生不再说一句话,望着滕夏瘦瘦的背影,他的心里是揪心的心痛,他去了护士站找到了李医生了解了滕夏的病情,知道了她们来医院的事情,他支付了滕夏所有的费用,他不敢在让滕夏激动,白天夜晚一直守候在医院外面等待。
夜晚。
滕秋见滕夏输液后睡着了,她想起白天的郑先生于是轻轻走出了病房,在医院外面他看见了正在发呆出神的郑先生,滕秋走了过去喊他一声叔叔,郑先生见是滕秋连忙将怀里的盒子递给她,里面是他刚刚去购买的饭菜,还是挺热的。
滕秋接过盒子:“叔叔,你吃了晚饭了吗?”
他连忙道:“叔叔不饿,你把饭菜拿去和圆满一起吃,不要告诉她这是我买来的,不然她不吃的。”
滕秋阴白,可是她很想知道滕夏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不想见自己的父亲?郑先生沉默了,仰天长叹,滕秋告诉郑先生,滕夏从来没有谈论过自己的父亲,即使郭氏当初没有离开的时候。
“是我这个父亲的错,而现在我更多的是希望圆满可以认我这个父亲,可以和我回家。”郑先生慈爱的眼神里有着千疮百孔的伤痕和希望的等待。
滕秋拿着盒饭往医院里走去,每一步都是心不在焉,手里的盒饭有着温热可却让她的心里逐渐凉凉下去还差点儿撞到墙上,郑先生的话是个不好受的梗,他要带滕夏回归他的家庭去,这意味着她会与滕夏分别,她舍不得,这些年来滕夏虽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在她的心里以无血缘关系的观念,而滕夏也是如此。
白天夜晚,郑先生都会悄悄的走到病房的外面小心翼翼的去偷偷张望一眼滕夏,自从郑先生的出现滕夏的心思沉重多了,一天到晚她想的很多,却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来。
滕秋啥都阴白,就像个精怪,懂的心思的转变和浮动,滕夏的情绪和郑先生心疼的期望只是刚刚开始。
滕秋看在眼里则心里希望滕夏可以接受郑先生的到来,毕竟郑先生是疼爱滕夏的。
一个礼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