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之微微笑了笑,“回来就好,我父亲对祖父甚是思念。”

江春红不知道霍家的这些乱七八糟事,也没听出霍谨之的话外之音,慈爱地看着他,“你祖父身体挺不错,就是你祖母身体不太好,不过也没大毛病,慢慢将养就能好。”

“咳咳……谨之替我递下水。”

老爷子轻咳了几声,支使霍谨之干活,也打断了老妻的话。

霍谨之明白老爷子的心意,是怕他听了心里不舒服,但其实他真无所谓,毕竟他现在是霍家最大的赢家,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为人要厚道。

拿了水杯递给了老爷子,霍谨之礼貌回道:“祖母应该是思乡太过,才导致身体不适,只要她老人家回了家乡,想来定会不药而愈的。”

江春红已经看出了不对劲,老头子无缘无故打断她,肯定是她刚才说错话了,老太太心思聪慧,和老爷子多年夫妻早有默契,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谨之说的对,心病就得心药医,我这些年担心你齐爷爷,身体也不太利索,现在和你齐爷爷一见面,现在都能打死一头老虎了。”

江春红半开玩笑地打趣,虽然说得夸张,但其实也是她的心里话,自打老爷子失去联系,江春红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还不能当着儿女们的面表现出悲伤,因为她是一家之主,得在家里主持大局。

长年思虑过甚,江春红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但现在也是真的好了,还能再熬个通宵打麻将呢。

齐老爷子轻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老妻头上的白发,离开时妻子头发乌黑,现在却满头白发,老得太快了。

都是他的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