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垫子套在股上,还拿绳子缠了几圈,幸好是冬天,衣服长都遮住了,看不出异常。
才刚系好裤子,唐来福就还了拖拉机回来了,朝唐爱军冷冷地看了眼,喝道:“回家吧。”
唐爱军只觉得寒气从脚板底往身上钻,大感不妙,他爹不会真要打他吧?
可到底是为了啥?
一进院子,唐来福立刻沉了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揪住了唐爱军的衣领,拖进了屋子,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爸你干啥?无缘无故发什么神经。”
“干啥?你个兔崽子心里没数?我爬寡妇墙摔断了脚,腰也坏了,还要在床上躺一年?我打死你个满嘴喷粪的兔崽子,让你在外面败老子的名声!”
唐来福火冒三丈,那口气都憋小一星期了,越憋越火,只要一想起来就牙痒痒。
唐爱军暗叫不好,他那天跑火车说的话,他爹是咋知道的?
“我那不是为了多卖些布嘛,哎呦……轻点儿,今天可是年三十,不能打小孩……哎呦……”
唐爱军被按在凳子上,唐来福解下了他三米长的腰带,对着股抽。
其实没那么疼,但为了不被怀疑,唐爱军夸张地鬼哭狼嚎,惊动了所有人。
许金凤和张满月都赶过来了,还有唐百山,是唐小囡去请来的救星。
“年三十打孩子做什么!”许金凤不高兴了,要去夺唐来福的皮带。
“你别管,这兔崽子要造反了,知道他在外面怎么说我的吗?这兔崽子再不教训,我坟头的草都能长三米长了!”
唐来福又抽了几下,脸黑得像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