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声音,正是男人的媳妇,看样子在家里是说了算的,男人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老实滚回去了。

“呸……不要脸的破鞋,肯定是和好几个男人乱搞,才招来了麻烦,这些人也真是,哪不好扔,偏要扔到咱们这儿边,万一让孩子看见可怎么办。”

打老公的女人鄙夷地冲沈半夏啐了口,认定了她是伤风败俗的破鞋,其他女人都赞同点头,可不就是破鞋嘛,正经女人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不论何时何地,哪怕是现代的文明社会,女人但凡出了点事,哪怕是受害者,可还是免不了被扣上破鞋的帽子,受害者有罪论在某些人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尤其是现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大家看沈半夏的眼神都变得鄙夷了,一点都不同情她。

“这破鞋身上有张纸,写的啥?”有人发现了唐来金画的纸,凑过去想看仔细些。

住在这儿的男人基本上是有头有脸的文化人,理解力当然比那些混混强多了,一看就明白了,神情变得尴尬,但也有人看不懂,见到其他人的古怪表情,他们更着急了,追着问是啥意思。

“这不是画得够清楚了,破门就是这破鞋,睡一次五角钱,昨晚上挣了六块钱,啧……这女人也不怕累死。”有人解释。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看沈半夏的眼神更加鄙夷,如同看垃圾一样。

“果然是个破鞋,我就知道是和男人乱搞搞出事的,活该出这丑。”一个女人又啐了口。

“其实也是蛮划算的,一晚上挣六块钱,一个月就是180块,比我们厂的厂长工资还高呢,两腿一叉就行了,多轻松。”有人故意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