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熹微晨光中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灼霜的脸,几息过后,收回目光,回到自己房间。
寂灭剑仍静静躺在书案上,伏铖一声不吭地抽出剑,划破自己掌心。
温热的血洒落一地,伴随着古老的咒语,一滴一滴分离,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幻化成绿豆大小的虫隐入地板,消失不见。
就在方才,伏铖隐约“嗅”到了伏家那个纯血“容器”的气息。
有了他这个前车之鉴,伏家人定然会将那纯血藏得密不透风。
至于,该如何去杀?
伏铖想了许久,都未能想出一个满意的方案。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缓缓闭上了眼睛。
或许,他不该这般急躁。
不论如何,都要先等到妖皇那边的结果,才能走下一步棋。
等待的日子并无想象中那般漫长。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破虚峰上飞来一只传讯鸟。
传讯者正是妖皇。
他顺着黑袍人那条线查到了世代供奉魔神的伏家人。
奈何那两个黑袍人身上设有禁制,即便是搜魂,也未能彻彻底底地撬开他们的嘴。
纵然如此,妖皇仍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他已知晓,这群黑袍人聚集在流萤谷附近的目的是为了孵化魇兽蛋。
魇兽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妖皇尚未摸清,只知,七日前,这群黑袍人在流萤谷弄丢了魇兽蛋,他儿子的失踪,似也与那颗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陆灼霜静静听完这些话,许久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