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戳中的伏铖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
寂灭此时也已从伏铖的反应中得到答案,扯着嗓子在他脑海中哀嚎:“不是吧!不是吧!还真让老子猜对了?”
“你小子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师徒禁断乃是大忌。”
“老子的上一任就是乱.搞不.伦.恋被打死的!”
这些道理,伏铖又岂会不知?
陆灼霜的身份就已注定,她身上决不能出现任何道德污点。
她比他大上这么多,纵使她无心,世人也会默认是陆灼霜这个做师父的在诱导他这个年幼的弟子。
彼时,她所做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他不能,也不该放任自己。
伏铖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寂灭可谓是操碎了心。
但凡伏铖多看陆灼霜一眼,它便会扯着嗓子在伏铖脑海中嚷嚷:“你还看!你还看!再看你就要被打死了!”
用膳时,伏铖不过是习惯性地往陆灼霜碗里夹了筷菜。
寂灭的声音又幽幽传来。
“你师父的剑可是足有六尺长!五寸宽!,捅你一下,肠子都得流一地。”
“想清楚了,你死了,她还能养别的徒弟。”
“再想想那个臭不要脸的漳阆!你若死了,他指不定得搬进你屋里!”
寂灭一日赛一日的聒噪,絮絮叨叨不停念叨着伏铖的一千种死法。
长此以往,终于唤醒了伏铖的逆反心,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将它丢进了方圆百里内最臭的茅坑里。
那日清晨,陆灼霜甫一推开窗,便见少年鲜衣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