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好看的花,她会折下来制成压花,与信一同寄去炁無岛。
有时也会买到惊艳的糕点,便想着法子贿赂送信的灵雀,让它帮自己捎块糕点过去。
起先,陆灼霜还只是让人家灵雀送一两枚糕点,到了后头,越来越贪心,整盒整盒地让人家灵雀去送,压得人小灵雀肚皮都快贴在地上飞。
更多的时候,她是给伏铖塞衣衫。
却总能在回信里看到伏铖说,没地方放。
可这并不能说服陆灼霜,依旧给他买衣服买得贼欢。
两年后,陆灼霜停在了青州一个风景秀丽的湖畔,她突发奇想地开了间食肆,想体验一把人生百味。
起先,她是准备什么都亲力亲为。
奈何她这人着实太懒,店面盘了足有小半月都未能顺利开张,每日都不想干活的她只能躺着做甩手掌柜,日日看着自己雇的伙计忙来忙去。
可别说,这小日子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陆灼霜收好伏铖新寄来的信。
提笔写道:
「青州风景甚美,铺中伙计也很勤快,你在那边要记得与小伙伴好好相处,人生能有几个知己不易。」
只可惜好景不长。
陆灼霜这掌柜做得太过佛系,市井中又多嘴碎的街坊邻居。
陆灼霜便成了邻里邻居平日里磕牙的谈资,她的真实身份众说纷纭。
有人说,她是高门大户里的公子,守在这湖畔是为了等某个姑娘,她那双压根就没怎么睁开过的眼睛,一看就很忧郁。
也有人说,她是大隐于市的高人,毕竟,她那副一天到晚睡不醒的模样,瞧着还挺玄乎的。
更过分的是,还有人说,她是盛京城勾栏里卖.屁.股挣够了养老钱的小白脸,脸这么白,啧,怎么瞧都不像是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