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也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小徒弟会变得比牛皮糖还粘人。
万分头痛地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都快十岁了,当然不能再和师父睡同一间屋。”
伏铖颓然垂下了脑袋。
陆灼霜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若实在怕,你就抱着小茸睡吧。”
小茸闻之,在一旁欢快的摇着尾巴。
伏铖声音闷闷的:“它也是女孩子。”
陆灼霜又想了想:“那……你就抱着胖子睡,它虽肥了些,可你那床够宽敞,还是容得下一只胖鹤的。”
伏铖一脸不情愿:“我不要,它太脏了。”
正在院子里围观寂灭剑洗澡的胖仙鹤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
谁在说本鹤坏话!
冬去春来,伏铖窗外那株青梅树终于落尽了最后一瓣花。
陆灼霜赶在立春的最后一天遣人将它刨走,欢欢喜喜栽上一株结满花苞的梨树。
日思夜想的梨树终于栽下了,陆灼霜时不时跑来看两眼,嘴里不停念叨着:“也不知今年秋天能否吃上梨子。”
伏铖的那股粘人劲儿也终于过去。
初夏来临,小朋友迎来了自己的十岁生辰。
自七岁那年开始,陆灼霜每年都会在他生辰那天煮上一碗鱼面。
第一年,是她背着伏铖偷偷爬起来做的。
后来几年,在伏铖生辰这天一起做鱼面,成了师徒二人之间的固定仪式。